第二百三十五章：两个选择

    回到临山欧阳陌直奔房间，去找昨天姚青霞给自己的那个文件袋。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在姚青霞给自己的文件袋边上还有一个文件袋。
    这是祁薄昨天收起来的吧，她有些困惑的将这个文件打开。
    虽然，大致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但是打开来看时，还是不免心里一疼。
    里面是葛天明从政以来，所有的罪证。
    欧阳陌将两个文件袋抱在怀里，像抱住祁薄的生命一般，非常的用力。
    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将两个文件袋拿到楼下去。
    楼下，柳婶给程聿泡了茶，张罗着他到沙发上坐着。
    欧阳陌直接就走了过去。
    “祁薄真的留了东西给我。”但是他当时并没有告诉自己。
    是因为，他知道今天会被警方带走，所以不敢告诉自己吗？
    怕自己情绪激动？
    怕自己担心？
    看着欧阳陌起伏有点大的情绪，程聿不动声色的接过她手中的文件袋。“让我看看。”
    “好。”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程聿。
    欧阳陌也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若大的客厅寂静无声。
    窗外是S市的秋季。
    阳光明晃晃的，却透着丝丝的凉意。
    柳婶将飘纱拉上，防止阳光照进来刺眼。
    坐在沙发里的欧阳陌静静的看着她，做完这些，又折回到厨房。
    看罪证的程聿，欧阳陌始终没有去打扰他。
    一直到他抬起头来，看向她。
    “你看过吗？”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中带着温和。
    欧阳陌摇了摇头，低声：“没有。”她知道都是些不好的东西。
    这些年父亲一直跟着葛天明为舞，自然，里面会有不少父亲见不得人的东西在里面。
    父亲已经死了，随着他去了的东西，她根本不敢看。
    因为，她怕这些负面的东西影响父亲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程聿似乎知道她所顾及的是什么。
    点了点头，并没有为难她。
    他将手中的东西收起来，放回到袋子中。
    “这里虽然都是葛天明的罪证，但是我们并没有救祁薄的证据。”也就是，这些是搬到葛天明的东西。可是，没救祁薄的东西。因为，里面根本就没有葛天明杀死欧阳正楷的直接证据啊。
    想来，祁薄应该也是知道的。
    “祁薄现在刚刚被逮捕，不在探视范围内。今天才去，根据霍总对祁薄的母爱。她应该会在第一时间让律师交涉这件事，所以，我们接下来有两个问题等着我们。”
    欧阳陌坐在沙发里，看着程聿。
    不等他接着下去，就已经懂了。“不用选，我要先救祁薄。”
    祁薄留下来的资料是搬倒葛天明的。
    那么程聿的意思就是，现在是先救祁薄，还是先搬倒葛天明。
    葛天明不是一根枯木，等着他们去推倒。反而，他是一个参天大树，拿着这些证据，还不能轻易的交到别人的手中。
    官场那套他们不懂，自然不知其中黑暗。
    谁知，这些东西交上去，会不会石沉大海。成为某些人巴结葛天明，为了往上爬的梯子呢？
    所以搬到葛天明不会是罪证一交上去，就能完成的。这应该是一个长久的、持久的战争。
    欧阳陌不想将时间用在葛天明的身上，虽然她有无数个想要他下台的冲动，但是为了祁薄她可以什么都放下。“我们先救祁薄。”
    “好。”
    这时，程聿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看着坐在沙发里的欧阳陌，白净的脸，因为病痛显然青灰，漂亮中透着死气沉沉。却又因为祁薄，而显得生命大放异彩。真是聪明，自己还没有出来。
    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一个关乎着父亲的冤屈，一个关乎着祁薄的自由。
    本来应该是个很难的题。
    她却在瞬间做出了决定。
    这不免让程聿再次对欧阳陌另眼相看。
    祁薄让自己来找欧阳陌，不是单纯的为了让自己来帮助她，而是照顾她。
    他是在委托自己。
    那么，这就证明祁薄自己也不确定自己这次是否能化险为夷。
    既然祁薄都不敢确定自己的生死，那么眼前的这个女孩，又该怎么做呢？
    “你要确认，不先为你的父亲招雪？”以程聿对祁薄的意思了解，他应该是让欧阳陌先弄倒葛天明。不然，他不会留下这么多罪证给欧阳陌的。
    欧阳陌没有思索，只接摇头。
    “我要救祁薄。”
    “那好。”程聿将两个文件袋推到欧阳陌的面前去。“你收起来，这个我们先不讨论。”
    欧阳陌看了眼他推来的文件袋，又看向程聿。“你霍璇第一时间会让律师交涉这件事，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先联系霍璇，看她那边律师反馈回来的情况，再做分析与下对策。”
    “别急。”
    见她风就是雨，已经站了起来，程聿拦住她。“你还是病人，要吃饭。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快中午。刚刚柳婶进厨房做饭去了，我们吃过饭直接去找霍总。”
    现在欧阳陌是一分钟也不想等。
    祁薄已经被带走几个时了。
    不知道别人审问他时，会不会打他。
    以他不喜言谈的性格，别人问不出东西，肯定是会整他的。
    想到这些，她更加的坐不住了。
    “我吃不下，你要是想吃，等下我帮你叫餐，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找霍璇。”着，欧阳陌就来拉程聿。
    程聿闭了闭眼睛。有些无奈的：“你不要急，祁薄才刚刚被带走。就是流程的话，上午律师也不一定能见得到他。警方是以杀人罪将他逮捕的，属于危险人物加严管人物。”
    “怎么是刚刚带走呢？他八点不到就被带走了，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都一个上午了。”对她来，这几个时非常的长。可是，在程聿看来，只是刚刚。
    “我懂你的心情，但是你要冷静。你刚才还在医院里答应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现在到祁薄，你又忘记了吗？”
    是啊。
    她还过要好好照顾自己的。
    欧阳陌将抓住程聿手膀的手放开，整个人好像力气被抽空一般。“好，我听你的。”
    见她妥协，程聿才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