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

    在家正准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贾渊，就这么被人从热被窝里拖了起来。装扮成一个普通的账房先生，大半夜的从侧门进了苏府。
    苏鸾早就穿戴整齐，等在书房里。贾渊这是一天内第二次见苏鸾，晚上，和夜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晚上，在君青冥身边他见到的是一个简单快乐，甚至可以有些没心没肺的姑娘。
    大半夜再见到的，就是一个平静淡漠带着一种知性成熟气质的大家闺秀。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两种感觉想查的有点远。
    他一进屋，就跪了下来。苏鸾对她摆了摆手，“做吧。在我这，不用这些虚礼。”
    大约是因为没有君青冥的那种压迫感，贾渊觉得头顶的空气没有下午那么沉重。苏鸾让他坐着，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惶恐，便找了个一个适合自己的位子坐下。
    “看吧。阮竺星让你和我什么？”苏鸾开门见山。
    贾渊也就直接了，“阮公子，他是为了躲你，才回山门的。”
    苏鸾嘴角微扬，但也仅仅如此。
    贾渊额头有些微汗，他心里纳闷，不知道苏鸾明不明白，阮公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或者是以什么样形式存在的一种人。这位女主子，好像对这种人的爱慕完全没感知。她知不知道，阮竺星出来自己因为喜欢一个女子，所以跑回家躲了起来，这种事如果被人知道，大约会有百万信徒从越国翻山越岭过来把面前这位不以为意的女子，用火烤了。
    苏鸾问，“就这事？没有了？”
    贾渊还沉浸在越国对昊天教的疯狂的信仰里无法自拔。突然听苏鸾开口问话才恍然一下，“不不。回主子话，阮公子交代我。等我回来的时候，主子的身份可能就不一样了。让我帮我主子准备一批人。不要给男主子知道。其实他的原话是，最好也别给您知道。”
    苏鸾笑点了点头，“他都和你了，最好别让我知道。我看你，还是根本没想瞒着我、”
    贾渊，“我到底还是您的人。自然不敢有胆子瞒着您。再阮公子也没一定不能，他只是最好。再我觉得主子应该还是知道阮公子的想法。”
    苏鸾问，“什么想法？”
    贾渊道：“阮公子，主子以后的地位不同了，做事都要记得给自己留个退路。让我准备的这批人手，是主子最后的退路。当然最好永远没有用。”
    苏鸾颔首，“他的意思我明白。只可惜，我没办法谢他。”
    贾渊问，“那主子是同意了？”
    苏鸾道：“今天的事我不知道。”
    贾渊擦了擦额头的微汗，“属下明白。”
    “你的事是不是完了？”苏鸾问。
    贾渊道：“就这一件事。其他的无非是阮公子交代我，要对主子忠诚，这个也无需再。我的忠诚，主子知道。”
    苏鸾笑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就是利益。互相的利益。”
    贾渊的脸上立刻就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