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赠剑，决意突破

    “丫头……扶我起来，去拜见家主！”羽沉声对瑾儿道。
    “羽哥你……你刚醒，应该好好休息才行！”瑾儿摇着头，不同意羽的要求。
    “不能拖，不然姐的身体就危险了，乖……丫头别担心，我们去见燕家主！”羽轻声劝道。
    “唔……羽哥，姐她是要杀你啊！你怎么还关心她……”瑾儿有些低，兴致不高的问道。
    “丫头，你要知道，她就算想杀我……我也不能反过来杀了她啊……扶我起来吧……”羽无奈的道。
    瑾儿一时语塞，最终无奈的将羽搀了起来。
    燕欺霜死了……羽可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不能让她死，但是，也不能让她活得太好！
    二人拿着剑，瑾儿单薄瘦的身躯费力的搀起了羽，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燕欺霜的闺房走去！
    燕离这个时候一定是在那里！
    路上的家丁有想要过来帮忙的，全都被姑娘赶走了……
    姑娘爆发了少有的倔强，就这么不假手他人的，陪着羽一起走了下去！
    羽身材虽然看似单薄，但是一点也不纤瘦，常年锻体的他极为结实，丫头这一路可不轻松。
    臂弯被柔嫩的香肩和雪颈垫起，看着姑娘咬着嘴唇一步步的向前走去，脸上全是汗珠……羽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好……
    倔强的姑娘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人一起走下去面对！
    也许……那种奇怪的感觉……叫做，相依为命！
    终于到了房门口！
    羽连忙用手扶住了墙，同时将自己的重量从瑾儿身上转移到了墙上，丫头一路累坏了！
    此刻她正扶着羽，大口的喘着气，胸口因为喘息剧烈的起伏着……
    “谁在外面？”燕离有些苍老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家主，是我……沈羽！”
    门开了……是燕离亲自过来开的门！
    看到了门外脸上毫无血色的羽和一旁香汗淋漓的瑾儿，燕离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羽一定是刚刚醒了过来，就不顾身体过来看自己的女儿！
    能被一族之长亲自开门，并且搀扶，很多人这一辈子也没有一次吧……更别关切的问长问短了……
    “羽……你这刚刚醒过来，身子还没有恢复，怎么就过来了……瑾儿你也真是的，羽胡闹你也跟着一起……算了……”
    燕离本来还想数姑娘几句，但是看着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瑾儿，最终选择了闭口不言。
    “家主大人，姐怎样了？”羽声问道。
    “没什么大碍，刚睡着了……”燕离有些失神的道。
    “我继续给姐渡些灵气吧……瑾儿扶我过去……”羽起身就要去到塌前。
    “胡闹！你子不要命了？”燕离低吼了一声，“到时候，我女儿没救下来，你却提前死了，你让欺霜以后怎么办？”
    “可是……姐她这个样子……我……”
    “羽……上次你以命搏命救治欺霜，老夫心存感激……但是请述老夫直言，当时的状况你现在想想也应该明白了吧，那简直就是凶险无比。就凭你现在的灵气修为，已经无法压制欺霜的阳气了！”
    “……家主大人的是……”
    “所以……老夫厚着脸皮想求你一件事，你能否……冒险突破引气期？”
    “家主大人，还请你务必不用这么和我话，我沈羽只是燕家收养的下人，并非……”
    “听我完……”燕离没有理会羽的插话，继续道，“我最初收养你，一是看你可怜，再是欺霜年幼需要玩伴……自从进了燕家之后，该你一直没有让我失望。实话，当时孙管家你天生缺阳，让你冒险修炼凝冰诀，我是不太赞同的……但是欺霜毕竟是我的女儿，我也没有办法……”
    “家主大人，您有些严重了……欺……我是姐，无论怎样，我一定会将她彻底治好的！”沈羽通红的双眼中没有一丝犹豫，坚定的对燕离道。
    “好好……”燕离有些欣慰的答道，突然看到羽手中的剑……
    “对了……家主，当日情急之下拔了姐的宝剑，结果一直没有归还，现在物归原主！”沈羽不顾自己身子虚弱，站起身来，恭敬的弯腰，将散着寒气的欺霜剑双手奉上！
    燕离却并没有接，反而是一脸迷离的看着这柄幽蓝色的宝剑……
    “羽啊……先起来吧……”燕离幽幽的道。
    “家主大人，您……”
    “羽，老夫想将这柄剑，赠与你，你看如何？”燕离笑着问道。
    “燕家主！你把我沈羽当成什么人了？如果这是为了治疗姐赐给我的答谢之物，或者是为了让我冒险突破而赏赐的补偿，我看就大可不必了！我沈羽身轻命贱，受不起这般大礼！”羽拂袖转身，就欲离开，边走，边冷冷的道，“至于令爱的阳气问题，你大可不必放心，羽这就回去闭关突破，如果老天保佑能够存活，自会回来救治姐！告辞！”
    完，沈羽踉踉跄跄的就向门外走去，活像一个受到了羞辱的倔强少年！
    “羽！你且等等……你误会老夫了……”燕离连忙起身道。
    “羽啊……老夫将这柄剑送给你，并非是为了感谢你救治欺霜。”燕离有些感慨的道，“这柄剑，还有你修炼的凝冰诀，是欺霜的母亲当年带入燕家的，欺霜也是以此命名。我不知道是不是她母亲冥冥中保佑着她，让她遇到了能够修炼凝冰诀的你，压制她体内的阳气……这欺霜剑本就是配合着凝冰诀功法最为凌厉，你用它，最为合适……”
    “可是……”
    “还有一个原因……起来你可能不信，老夫本来一直很看好你和欺霜……结果……老夫这女儿心思太重啊，羽……抱歉了！我知道你对欺霜的感情，但是，欺霜她心思显然不在这里……老夫将这把剑赠给你，是希望……不，是恳请你能够永远带着这把和欺霜同名的剑……羽，终是我燕家对不住你！”
    燕离算是个仁者，羽看着这位虽然一头黑发，但是已经遮掩不住皱纹的长者也有些不是滋味。他默默的收回了宝剑……
    “家主大人，此剑我便暂且保管……姐的情况不能再拖，如您所，我必须突破引气期！此次如果我沈羽侥幸未死，此剑我便正式收下！如果我不幸而亡……还请家主将此剑收回，这样，姐或有一线生机！”沈羽完，深深看了床上昏睡的燕欺霜一眼，转身离去。
    这一次，燕离没有再阻拦于他，从羽的眼中，他已经知道，这次突破，沈羽势在必行！
    “……羽哥……你如此关心姐，费心救治，真的只是因为保命吗？你对姐……到底……”
    路上，瑾儿心翼翼的问道。
    “丫头……我现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沈羽叹息道。
    沈羽从四岁就认识燕欺霜，两人之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不过，男女之情自从沈羽发现她接近自己只是为了解决阳气问题之后，就早已经熄灭了！
    羽现在不过是感叹，一个曾经的朋友，变成陌路而已……
    一路无话。
    心绪不宁的瑾儿和思考着唤神阵的羽各怀心事，就这么默默的回到了狭的柴房。
    “丫头，最近我要准备突破了，回头你把柴房的门从外面锁上，不要让人打扰到我……然后，最近没事对待在姐侧屋里面，燕家主如果去看望姐，你就勤跟着点家主，这样也安全些……”羽吩咐着瑾儿，突然想到了什么，郑重的道，“还有，孙管家如果安排你任何事情，绝对不要答应！”
    “是……”丫头魂不守舍的答应着，“羽哥……突破境界……是不是很危险？”
    “对别人来就没事……对我……就很危险……”沈羽无所谓的道。
    “我听你和家主起突破的事情，而且……议事厅那天也有那么多人逼你一定会突破境界……我担心你……你能不能告诉我，所谓的危险，具体是指的什么？”
    “危险吗？”羽想了想，终究还是决定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为好，“也许，就是会死吧……”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突破会死，不突破也会死，为什么要这么逼你呢？”瑾儿紧紧的拽着羽的袖子，仿佛想抓住她最为珍视的东西。
    “丫头……”羽的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头上，“放心啦，什么危不危险的，活下来……不就没事了？”
    “你得轻巧……那……”
    “十天之后记得过来给我送饭，明白吗？”羽打断了姑娘焦急的话语，笑着嘱咐道。
    “你……好……十天，我就等你十天！”瑾儿声道，偷眼看了看羽，脸通红。
    “好了，丫头，去吧……最近自己注意安全。”
    “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的柴房，等候十天后的宣判。
    听见门外上锁的声音，羽原本微笑的表情逐渐冷却……刚才有句话没完……
    十天之后，要么给我送饭……
    或者……
    给我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