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古蜀神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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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师父并不算好人，但他对我的确只有恩情。”
    悠悠抚摸着自己额头上的天眼，风兮并不想去讨论那些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哪怕她明知道，如果不是山海文明的无止境追杀，自己终有一天会被天殇魔君卖给某位未知的神明当使徒。
    但那终究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不是吗？
    或许是抱着想要给天殇魔君赎罪的想法……
    又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后来者重复自己的遭遇……
    在经过一番认真的学习和思考过后，风兮选择加入了当初救回自己的那支秘密部队，专门负责对抗“文明贩卖者”这个特殊的群体。
    直到不久前退役为止，风兮所接触到的“文明贩卖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因此，风兮十分清楚“文明贩卖者”的恶劣本性，自然不会对这些以买卖种族和文明为主职的神明有什么好感。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对‘文明贩卖者’如此反感。”
    说这话的不是乙侯，而是一直在旁边保持着倾听状态的胖墩墩。
    “还有那位天殇魔君，祂对你的期望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闻言，乙侯立马扭头望向了胖墩墩，颇有一些好奇的替风兮开口问道。
    “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早就等着对方问出这个问题的胖墩墩立马笑了一下。
    “因为……这本就是我来的目的之一。”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额头的那只眼睛来自于古蜀神系的天蚕神。”
    “天蚕的神目，鱼凫的形态……”
    “那位天殇魔君分明是想把你培养成为一名真正的古蜀之神。”
    只是默默的凝视着胖墩墩，风兮没有说话，因为她也有些好奇对方到底知道多少内情。
    为了查清自己这只天眼的来历，风兮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最终才从一位幽冥天君那里得知了部分真相。
    “看来你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看着毫不惊讶的风兮，这次轮到胖墩墩有些惊讶了。
    “我的确知道点内情，不过我更好奇你知道了多少？”
    古蜀神系，是曾经与山海神系、九歌神系相提并论的几大古老神系之一。
    其最初的源头，正是那位以一己之身化作虚空神殿的纵目神。
    纵目神很早之前就因天人五衰的诅咒而死了。
    可祂的残存意志却依旧在诸天万界制造各式各样的化身，试图复活自己。
    如今那些定居于幽冥界的幽冥天君，便是纵目神重返虚空神殿的化身们。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尤其是在这片广阔的诸天万界之中。
    既然有重返虚空神殿的化身，那自然也有不愿意成为纵目神“复活载体”的化身。
    开创了古蜀神系的蚕丛、鱼凫二神，便是以自身力量摆脱了纵目神意志操控的化身之一。
    就如同纵目神一样，蚕丛天然生有一对纵目，能够洞悉万物的本质。
    当祂摆脱了纵目神的意志之后，便建立起了最初的古蜀国，试图教导自己的族人摆脱此前那种蛮荒的生存方式。
    得益于纵目神那庞大的知识储备，以及其“诸神导师”的身份……
    蚕丛最终成为了古蜀神国的创始神，帮助十几位有资格成为神明的半神登神成功，建立起了最初的神国雏形。
    可惜的是，蚕丛自己却因为某次内乱而死，残躯化作了蚕丛血裔。
    作为继承了蚕丛部分神力和特性的直系后裔，蚕丛血裔并不是一个种族概念。
    在古蜀神国的世界，凡是沾染上了蚕丛神血的个体，都有资格被称为“蚕丛血裔”。
    除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能力之外，这些蚕丛血裔最大的特征便是那来至于蚕丛的“天眼”。
    即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同时也是为了最大限度发挥出天眼的能力……
    蚕丛血裔往往会在自己的眉心刻出一道印痕，用以承载和使用蚕丛的神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自己的眉心处刻出一道类似于天眼的印痕，已然成为了蚕丛血裔的一种习俗和骄傲。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鱼凫的诞生。
    鱼凫是蚕丛的后裔，但也同样是纵目神的化身。
    就如同蚕丛一样，鱼凫同样成功摆脱了纵目神的意志，并且统一了因蚕丛死亡而纷争不断的古蜀神国，成为了这个神系真正意义上的至高神。
    鱼凫脱胎于蚕丛的血脉，却拥有着远超对方的强大实力。
    在古蜀神国的世界传说中，鱼凫在成神之后，就经常以鱼、鸟这两种形象出现在众生之中，提醒和帮助它们更好的生存下去。
    事实上，鱼凫这个名字，其实就是鱼和鸟的组合词。
    因此，在鱼凫的眷族和信徒中，祂也有着鱼和鸟的两种神人形象。
    鱼是人身鱼尾、驱使着波涛的鱼人神形象。
    凫则是羽翼鸟爪、兽面人身的鸟人神形象。
    最关键的是，无论是鱼人神的形象亦或是鸟人神的形象，鱼凫的眉心处都有一只睁开的纵目。
    “听上去，这位‘凫’的模样好像和你差不多……”
    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风兮，乙侯的脸上既有惊讶、也有恍然。
    因为按照胖墩墩的描述，鹰首人身、生有天眼的风兮，还真和那位鱼凫的鸟人神化身有几分相似之处。
    “不是长得差不多，而是我本就是师父按照鱼凫的形象培养出来的。”
    眼见胖墩墩知道这么多的内情，风兮索性也不再隐瞒。
    “我师父曾在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一滴‘蚕丛神血’……”
    “可惜，他一直没找到正确使用这滴神血的方式。”
    “直到他发现了我，并且意识到我的形象与那位传说中的鱼凫有几分相似之处。”
    再次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眉心的天眼，风兮幽幽的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在胚胎时期就拥有了鱼凫的‘神性’……”
    “只要碰上识货的，我就能够以‘神明化身’的身份卖出一个常人根本就无法想象的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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