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圣灵?宙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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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咔！
    就在亚当刚刚撕开世界壁垒、还没有进入混沌之地的时候，李昊就注意到了那尊暴走的巨神。
    正如震惊中的密特拉众神一样，李昊同样一脸惊讶的看着突然爆发的亚当。
    比起那些见识少的密特拉众神，李昊更清楚现在的亚当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那是一位失去了造物主的力量，却将“暴力”与“破坏”之路走到极致的至高神。
    就如前文所言，造物主是一种权柄，而至高神则是一个身份。
    凡是拥有着超越主神极限力量的神明，都会被尊称为至高神、神上神。
    通常来说，将整个世界的权柄集为一体的造物主，是理所当然的神上神、至高神。
    但在诸天万界之中，总有那么一些异类，祂们不屑于成为那种“全知全能”的存在，反而深度挖掘自身的潜力将某条道路走到极致。
    这种以纯粹姿态晋升成为至高神的神明，虽然不如造物主类型的至高神全知全能，可在自身的领域却遥遥领先于造物主。
    所以，吃下生命之果和智慧之果，对亚当来说反而是一种枷锁吗？
    有些恍然，又有些纳闷……
    李昊根本无法理解，如果当初的亚当是如此的天赋异禀，那他为什么又要吃下生命之果和智慧之果呢？
    生命之果和智慧之果对于普通的神明而言，或许是无上的至宝——就比如说某位治愈天使。
    但对于注定会成为至高神的存在，它们却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特别是亚当明显被压制了天赋的情况下，生命之果和智慧之果显然是类似于枷锁一样的东西。
    那么问题就来了，是谁给亚当种下了这个枷锁呢？
    亚当又为什么心甘情愿的背负着这个枷锁呢？
    面对这呼之欲出的答案，李昊并没有这么快的下定结论，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被利维坦所保护的亚威世界。
    亚威世界的圣灵……真的死了吗？
    圣灵世界，在众多天使陨落的序幕中。
    一位老者平静的坐在一张石凳上，那双沧桑的眼睛似乎通过世界的壁垒看到了外界的战场。
    直到一位天使陨落的血液滴在他的额头，老者这才悠悠的叹了口气。
    “亚当，你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道路。”
    就仿佛是在印证老者的话一样，亚当也终于来到了混沌的战场上，并且加入了这场大混战之中。
    站在老者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以诺那惊讶的眼神、格斯那极致的疯狂、以及游猎鱼的狡诈和诡异。
    不过，老者真正关注的点却不是这场混战了。
    “跨越时空而来的‘混沌之神’，你愿意跟我这个老不死的聊一聊吗？”
    老者的声音并不算洪亮，尤其是在众多天使的坠落和哀嚎声中，甚至显得有些不太起眼。
    但李昊却在这一刻，真的听到了老者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你果然没死。”
    为了表示自己的尊敬，李昊的身影出现在了老者的面前。
    那是一尊混沌之龙，是由无数条活灵活现的小龙共同构成的狰狞龙王。
    脸上同样是非对称的结构，左边是三只如同恶鬼般猩红的眼睛，右边则是一只充满了慈悲之意的独眼。
    这正是李昊的混沌化身——混沌之龙。
    作为混沌之神在李昊手中的形态，没有谁比这种形态下的李昊更适合与老者见面了。
    “我的确没死，但也活不长了。”
    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老者就好像是真正的老人一样和蔼可亲的与李昊说着。
    如果不是李昊那狰狞的龙王形态，一般人恐怕还真以为老者是个普通的老人。
    “是你压制了亚当的天赋？”
    “你害怕他实力强大后会杀了你？”
    似乎听出了老者话里的潜台词，李昊若有所思的问道。
    “看来你猜到了我的真实身份？”
    这下轮到老者有些惊讶了，祂还以为自己需要长篇大论一番，才能够让眼下这位混沌之神搞清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呢！
    “这并不难猜，不是吗？”
    面对李昊坦然的话语，老者迟疑了。
    祂原本只是想与李昊进行一番交易，最好能够保全亚威世界。
    可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位被以诺吸引而来的混沌之神显然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我就知道，‘混沌之神’果然是不能去触碰的。”
    “祂的确能够帮助以诺解决很多问题，可祂同样也会给亚威世界带来危机。”
    听着老者的这番言论，对面那混沌之龙却笑了一下，显得是如此的狰狞。
    “呵，这番话听上去倒像是一个很关心儿孙的老爷子。”
    “如果不是知晓了你的身份，知道了你的行为，我恐怕真的会把你当成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了吧！”
    “况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不引导以诺去寻找‘混沌之神’的化身，亚威世界也坚持不了多久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李昊的语气显得十分笃定。
    因为这本就是一个既定的事实，老者不过是在用语言混淆这个事实罢了。
    “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为了亚威世界的延续……”
    “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为了自己生命的延续。”
    “你说我说的对吗？”
    “亚威世界的初代圣灵，罗马神系的至高神，奥林匹斯的神王……”
    随着李昊一个个道出老者过去的身份，祂的表情终于不在那么平静了。
    “我现在该叫你耶和华？还是该叫你朱庇特？”
    “亦或是，叫你宙斯！”
    沉默的凝视着对面的混沌之龙，老者一言不发的看了对方许久。
    直至越来越多的天使从天堂陨落，世界之外的亚当也在与以诺的战斗中逐渐取得上风，老者终于再次开口了。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你想管我叫什么都行。”
    “毕竟在如今的这个时代，奥林匹斯也好、罗马众神也罢，都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
    “现在就连我这把最后的老骨头，都快要变成一堆尘土了。”
    “也许你的出现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命运对我最后的垂怜。”
    “最起码，你将成为这个世界最后、也是唯一知晓我身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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