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听妈妈的话，我才是全校第一？

    屏幕中。
    在玖辛奈的带领下，鸣人继续朝宇智波族人的聚会地点前进。
    他们没走多久，就远远看见前方一栋宽敞的宇智波宅院。
    那里正是佐助的家。
    平日清静的宅邸如今张灯结彩，门口悬挂着喜庆的横幅，似乎在举行什么重要宴会。
    此刻院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影，出出入入相当热闹。
    “哇——这么多人。”
    鸣人睁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前方。
    他知道宇智波是一族鼎盛的大族，但亲眼见到这么大的场面还是第一次。
    玖辛奈笑着解释道：“宇智波一族可是木叶第一大族，族长举办宴会，许多人都会到场祝贺呢。”
    鸣人点点头，望向热闹的人群。
    只见宇智波宅邸的大门口，此时站着两个人影，正在迎接来访的宾客。
    从距离看，他们似乎是一高一矮两名宇智波族人，因为隔得尚远，一时看不清容貌。
    鸣人猜测那矮一些的很可能就是佐助。
    今天的庆祝宴，多半与他有关，毕竟佐助也刚从忍者学校毕业不久。
    而另一位比佐助高一些的人影，会是谁呢？
    鸣人一边跟着母亲走近，一边满腹猜测。
    周围同时传来一些三三两两的议论声，都是来参加宴会的人在交谈。
    “听族长富岳准备半退休了，这警务部部长的位置，要交给他大儿子来担任呢。”
    “是嘛？好像就在这次的庆祝宴上宣布吧？”
    “毕竟听前阵子，他的大儿子已经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哈哈，双喜临门哪！”
    “富岳族长真是好福气，两个儿子都这么优秀。”
    “可不是嘛！大儿子年纪轻轻就开了万花筒，儿子又以全校第二的成绩从忍者学校毕业，照这样下去，宇智波一族要崛起了。”
    这些窃窃私语断断续续地飘入鸣人耳中。
    他走在前头，听得一知半解，但大致也明白了意思。
    那些大人们话声不算大，前半句他还没完全听明白，可最后一句话却是清清楚楚钻进了他的耳朵：
    “儿子又是全校第二的成绩毕业的……”
    “嗯？”
    鸣人脚步一顿，露出困惑的神色。
    全校第二？
    佐助？
    鸣人眉头微皱，心里嘀咕：虽然佐助那家伙有点爱装酷，但实力我是承认的。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这一届毕业生里，佐助分明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绩毕业的啊！
    哪儿来的“第二”？
    他百思不得其解，朝母亲仰头问道：“妈妈，佐助只拿了第二名吗？那第一名是谁啊？”
    玖辛奈闻言一愣：“啊？”
    她吃惊地低头看着儿子。
    谁知下一秒，玖辛奈柳眉倒竖，佯装生气地抬起手指在鸣人脑门上狠狠弹了一记：“臭子，你什么傻话呢！”
    “哎哟——！”
    鸣人捂着被弹疼的额头，委屈地后退半步，“妈妈你干嘛打我！”
    他委屈巴巴地抬眼看向玖辛奈，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
    玖辛奈双手叉腰，故作严厉地瞪着儿子：“鸣人，你怎么能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问这种问题？跟谁学坏了！第一名难道不是你自己吗？还问别人是谁！以后不许这么话，太不谦虚了！”
    “诶？！”鸣人听得目瞪口呆，“第、第一……是我？”
    他震惊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敢置信：“妈，你是，我才是全校第一名？不是在开玩笑吧？”
    【叮！来自漩涡鸣人的情绪波动被捕捉！情绪值+200！】
    ……
    观众席上。
    春野樱看到屏幕中鸣人震惊的反应，不由露出嫌弃的神情：“切——鸣人就爱做这种白日梦！”
    在她看来，梦里的鸣人居然让自己成为压过佐助的第一名，实在是太有想象力了。
    也符合鸣人这种爱出风头的笨蛋性格。
    一旁的卡卡西闻言没有接话，眼中思索之色更浓。
    鸣人在梦里成为第一，这表面看像是他潜意识的愿望体现，但种种迹象表明，这个梦远没有这么简单。
    卡卡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一些关键线索。
    至于佐助，此时根本无心理会鸣人是不是第一名这种细枝末节。
    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画面中宇智波宅邸门口的两道身影上。
    随着鸣人和玖辛奈不断靠近，那两人的模样也逐渐清晰起来。
    佐助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其中一个身影，果然就是正襟站在门前的年纪的宇智波佐助，也就是梦境中的自己。而站在他身旁迎客的另一人……
    佐助死死盯着那人的脸庞，仿佛灵魂都要透过屏幕飞进去一般。
    朦胧间，那是一名容貌俊秀的少年，黑发绑成低马尾，额头上系着木叶护额，神情温和从容。
    他身穿宇智波族服，胸前也别着团扇族徽，显然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那清隽的眉眼，那沉静的气质——
    是他！
    佐助的瞳孔猛烈一缩，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哪怕过去了很多年，他依然一眼就认出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庞。
    “……？！”
    佐助声音沙哑，一下子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画面中站在门口淡然微笑的青年。
    那是他最熟悉又最陌生的人。
    宇智波鼬，他的哥哥。
    【叮！来自宇智波佐助的情绪波动被捕捉！情绪值+2000！】
    “这不可能！”
    佐助失声喊道，声音因过度激动而破碎。
    他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出现在梦境里的宇智波鼬，脑中轰鸣一片。
    那个残忍杀害全族，也杀死了父母的叛徒，居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鸣人的梦中，甚至和族人一起在家中宴会上迎宾？
    “不……不可能！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佐助的情绪彻底失控了，呼吸急促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樱迷惑地眨了眨眼：“那个人是谁啊？”
    作为局外人，她并不认得宇智波鼬。
    卡卡西沉默地凝视屏幕，轻轻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站在门口的青年是谁，也深知此人对佐助而言意味着什么。
    见佐助神情濒临崩溃，他正欲出言安抚，谁知佐助猛然大吼出声：“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佐助声音嘶哑，几乎带着几分哽咽，眼眶中隐隐有红色在闪动。
    他奋力想否定眼前看到的一切，仿佛这样就能驱逐侵袭心头的滔天巨浪。
    那个身影……
    【叮！来自宇智波佐助的情绪波动被捕捉！情绪值+2000！】
    观众席上。
    佐助胸口剧烈起伏，难过、愤怒、悲痛等情绪在眼底疯狂交织。
    樱被他的模样吓呆了，一时间不敢再多问。
    而屏幕中的梦境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