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酒局

    （一）
    牛利军领秦科走进一家豪华饭店。
    牛利军是这家饭店的常客，年轻的餐厅女经理立即笑盈盈地迎上来，殷勤地向他问好。他不用看菜谱，让餐厅经理把饭店的招牌菜都端上来，招待远道而来的秦科。
    俩人走进一个宽敞的大包间，里面已经有两女四男六个人在坐了。一见牛利军走进来，她们纷纷站起来。牛利军把秦科介绍给她们，然后，又把她们一一引见给秦科：V公司销售副总郭俊明，销售经理赖文广，销售员柯娟和宋玉乔；V公司技术副总杨玉斌，技术经理郝永峰。
    牛利军主陪，郭俊明副陪；秦科坐牛利军右边，宋玉乔挨着秦科坐，柯娟挨着宋玉乔坐；杨玉斌坐牛利军左边，接着依次是赖文广和郝永峰。秦科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今天中午又要大喝特喝了。
    十二个菜很快上桌。宋玉乔打开一瓶茅台，先给秦科斟满酒杯，再给牛利军斟满酒杯。等大家酒杯都满上了，牛利军致开场白：“各位，为欢迎我的老朋友秦总远道而来，我先提议三杯酒，郭总再提议三杯酒。然后，大家自由活动。今天中午，我们一定要陪秦总吃好，喝好。”
    秦科看着被柯娟打开的茅台酒箱子，笑道：“牛总今天如此热情，让我感到受宠若惊。大家下午都还有工作，酒，点到为止就好。”
    牛利军知道秦科的技术水平，但不知道他的酒量有多大。见秦科还未开始喝酒，就先怯战，挂起免战牌，牛利军笑道：“秦总，在我们这里，都酒量有多大，工作能力就有多大。我已向在座的各位过，就算把V公司所有工程师加在一起，也不一定能赶上你的技术水平，因此，大家都想一睹你的风采。我的技术水平不能跟你相提并论，但论喝酒，应该不会输给你。你和我是老朋友，如果你喝不足，传出去，让我情何以堪？入乡随俗，来，让我们开怀畅饮，把酒言欢。”
    面对牛利军的挑战，秦科明白他的用意，觉得自己不能再示弱，但必须把想的话先清楚。他笑道：“牛总如此好客，我自然不能辜负老朋友的一片盛情。既然我们双方都有意愿合作，那么接下来，技术和市场两个部门的有关人员是不是马上可以开始接触、交流了？”
    牛利军见秦科要迎战了，笑道：“秦总，从明天开始，我们双方启动合作，市场部门由郭总和文广负责对接，技术部门由杨总和永峰负责对接。你这下放心了吧。”
    秦科笑道：“牛总爽快，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领导打交道。今天中午，你们七个人对阵我一个人，若论探讨技术问题，你们即使再加七个人，我也足以应对；若论喝酒，你们集中火力对付我一个人，纵然我有海量，也必定最先趴下，所以，我希望大家都喝同样多的量，喝到尽兴为止。”
    牛利军了解自己这些部下的酒量，即使喝不了一斤，也都有八两的水平。听了秦科的话，他觉得七对一拼酒，纵然把秦科喝倒，也是胜之不武。他还是不相信秦科的酒量，觉得秦科要求一对一，公平喝酒，应该是虚张声势。想到这里，他笑道：“秦总，你的提议很公平。我们就按你的提议喝酒，来个一醉方休。”
    牛利军先提议了三杯酒；接着，郭俊明提议了三杯酒；随后，杨玉斌、郝永峰、赖文广、宋玉乔和柯娟也依次敬了三杯酒。秦科目测手中的酒杯，应该有五钱的容量，算下来，每个人都已经喝了七两多酒。
    见秦科夹菜喝酒，谈笑风生，稳稳坐在座位上，牛利军暗暗给宋玉乔和柯娟使个眼神，俩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柯娟先站起来，脸上红晕浅现，眉眼含笑地道：“秦总，我早就耳闻您的大名，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借花献佛，敬您三杯酒。”
    秦科知道柯娟和宋玉乔是牛利军专门安排来陪酒的，没有犹豫，痛快地喝了三杯酒。然后，笑道：“柯姐非常漂亮。很高兴见到你。”
    坐在秦科身边的宋玉乔个头高挑，长发披肩，皮肤白皙，面如桃花，是一个比柯娟还要漂亮的女孩。她也站起来，俏盈盈地笑道：“秦总，您不但技术高超，还很帅，我都有点喜欢您了。我敬您三杯酒。”
    秦科哈哈大笑道：“宋姐玩笑了。你很漂亮，所以，这三杯酒，我一定会喝，但我要看着大家都喝完后，再喝。”
    在柯娟提议三杯酒的时候，秦科偷眼发现牛利军和杨玉斌只喝了一杯酒，其它两杯都是矿泉水，但他并没有点出来。
    见秦科明察秋毫，牛利军不能再弄虚作假，只能闭着眼，强忍着胃里的难受，再喝下去三杯酒。
    见秦科还是稳稳坐在那里，脸色依旧自然，牛利军知道自己今天又看走眼了。他已经喝了一斤高度茅台，不能再喝了，否则，一定会出丑。于是，他笑道：“秦总海量，我又领教了。今天，大家都很尽兴，到此为止吧。”
    见牛利军要打退堂鼓，秦科笑道：“牛总，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还没喝尽兴，我要敬各位三杯酒。”
    牛利军连忙摆手，苦笑道：“秦总，下次吧。”
    秦科不想放过牛利军。在连续喝下三杯酒后，他豪气顿生，大笑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用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牛总，喝吧。”
    偷鸡不成反蚀米，牛利军叫苦连天。他顾不上欣赏秦科吟咏的《将进酒》，强忍着喝了一杯酒后，赶紧起身，他要去卫生间。郭俊明、杨玉斌、郝永峰和赖文广见牛利军先行离席，在喝了一杯酒后，也纷纷起身，要去卫生间。到此时，酒桌上只剩下宋玉乔、柯娟和秦科三个人了。
    柯娟被秦科的酒量惊呆了，道：“秦总，这三杯酒，我能不喝吗？”
    秦科笑道：“柯姐，你可以随意。”
    宋玉乔却道：“娟，秦总敬的酒，我们必须喝，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心意。你不喝，我喝。”
    柯娟有点喜欢多才多艺的秦科，不想被宋玉乔看轻自己，强忍着难受，喝下了三杯酒，然后，就趴着那里，一动不动了。她其实没有真醉，而是要看秦科跟宋玉乔再喝多少酒。
    宋玉乔醉眼朦胧地看着秦科，有点心动，柔声道：“秦总，你真男人，我好喜欢你。你吟咏李白的诗，真有才。”着，她不管不顾，使劲在秦科脸颊上亲了一口。
    “今天，我就是喝醉了，也愿意。”完，宋玉乔也把三杯酒喝了下去，然后，一头扎进秦科的怀里，也不动了。
    秦科看着自己怀中的宋玉乔，哭笑不得。他把餐厅经理喊进包间，问牛利军和其他人去了哪里，餐厅经理他们都到酒店的房间休息去了。他让餐厅经理找来几个人，把人事不省的宋玉乔和装醉的柯娟扶走。看着醉醺醺的秦科，餐厅经理让他也去一间客房休息。他一摆手，他没事，又等牛利军醒后，让餐厅经理告诉他，晚上要接着喝。他摇摇晃晃，走出饭店，打上一辆出租车，回到宾馆。下车后，被风一吹，秦科觉得自己开始迷糊起来，但还是坚持着，走进电梯。
    （二）
    李童和江嘉允吃完午饭后，就在房间里等秦科的消息。听见有人敲门，江嘉允去开门。门一开，还未等她话，眼神迷离的秦科就倒了下来，重重地压向她。江嘉允赶紧喊道：“童姐，快来帮忙。”
    李童赶紧走过来，和江嘉允一起去扶秦科。秦科身材高大，她俩扶不动他，只能让他躺倒在门口的地毯上。
    秦科感到有人在拉他，便使劲拽住江嘉允和李童的手，迷迷糊糊地喊道：“宋玉乔，柯娟，赶紧把牛利军找回来，我还要跟他接着喝。”
    江嘉允见俩人扶不动秦科，对李童：“童姐，我去找林总他们来帮忙。”
    她刚走出房间，就见林海东从电梯里走出来。
    林海东走进房间，和江嘉允、李童一起，把秦科抬到床上。
    江嘉允把秦科的皮鞋脱下来，给他盖上被子。她让李童去烧一壶热水，自己则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打湿毛巾。她强忍着秦科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酒气，把他的头扶正，突然发现他脸颊上的红色唇印。她以为林海东和李童没有看见唇印，赶紧用湿毛巾把唇印擦掉，再次返回卫生间，把毛巾洗干净，覆在秦科的脑门上。
    李童看着熟睡中的秦科，：“林总，牛利军是谁？宋玉乔和柯娟又是谁？”
    林海东：“李童，你怎么认识牛利军？”
    李童：“刚才秦总走进房间，拉着我和嘉允，喊着让宋玉乔和柯娟去把牛利军找回来，要接着跟他喝酒。”
    林海东：“怪不得V公司坚持只见秦总一个人，原因是在这啊。牛利军一定是V公司的重要人物。至于宋玉乔和柯娟，我也不认识。”
    李童：“牛利军一定是拉着宋玉乔和柯娟，陪秦总喝酒，把秦总喝醉了。秦总一定是把我俩当成宋玉乔和柯娟了。”
    林海东把秦科和牛利军在北京总部发生矛盾的来龙去脉，给李童和江嘉允听。
    江嘉允：“林总，既然秦总和牛利军有过节，我们双方的合作是不是就没戏了？”
    “秦总和牛利军谈了什么，只能等他醒来后，才能知道。他这是喝了多少酒啊？你俩好好照顾秦总，我去打个电话。”林海东完，走出房间。
    看着醉成这样的秦科，江嘉允觉得很心疼，又想到他脸颊上的唇印，不禁神伤起来。
    林海东是去给边琪打电话。
    边琪吃完午饭，坐在办公室里，突然觉得自己的右眼皮跳了几下，让她心神不宁。想到秦科今天去见牛利军，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就给他打电话，结果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她又给林海东打电话，林海东他也一直在宾馆等秦科的信息。边琪让林海东马上找到秦科，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林海东也没有打通秦科的电话，就下楼来找他，恰好遇到江嘉允找他帮忙，去扶秦科。
    林海东笑着对边琪：“边总，你不要担心秦科同学。他只是有点喝多了，现在房间里睡觉。”
    边琪：“你没对我隐瞒什么吧。”
    想到秦科脸颊上的唇印，林海东觉得有点心虚，不敢表露出来，笑道：“边总，你多心了。我们公司好几个人都在宾馆照看他。他一醒，我就让他给你回电话。”
    林海东走到宾馆大厅，向大堂经理询问秦科返回宾馆时的情形。然后，他回到江嘉允和李童的房间，见秦科还在酣睡中。
    他不放心地问道：“秦总没有什么异常吧。”
    江嘉允：“秦总刚才一直喊口渴。我俩给他喝了水后，他又接着睡着了。”
    林海东：“刚才，我到楼下大堂问了，秦总是一个人打车回来的。看样子，他没有被牛利军当场喝趴下。一定是牛利军纠结一帮人，合伙把秦总喝醉了。牛利军真不是个东西，他这是故意报复秦总。”
    李童：”“要是我在现场就好了，能帮秦总挨个收拾她们。等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轻饶她们。”
    江嘉允：“童姐，还有我。”
    林海东：“李童的酒量我知道。嘉允，你也会喝酒吗？”
    江嘉允：“林总，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能喝呢？我喝半斤酒也没有问题。”
    林海东感慨道：“你们这几个能喝酒的女孩怎么都跑到技术部了呢？”
    （三）
    三个时后，秦科醒了。
    他睁开眼，见林海东在盯着自己看，：“海东，你怎么跑到我的房间里来了？”
    林海东笑道：“秦总，你要看清楚，这是女孩的闺房。你要解释清楚，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还睡了一大觉。”
    听了林海东的话，秦科被吓着了，赶紧从床上起来，又看到李童和江嘉允在一旁抿着嘴笑。他环顾房间，发现自己的确是她俩的房间里，这才舒了一口气。
    秦科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走进江嘉允和李童的房间，不自然地道：“李童，嘉允，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无礼的事情？”
    见秦科如释重负的样子，林海东笑道：“秦总，发现宋玉乔和柯娟没在房间里，你的心是不是如同一块石头了地？”
    秦科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宋玉乔和柯娟？”
    林海东笑道：“是谁喊着宋玉乔和柯娟的名字，要把牛利军找回来，接着喝啊？”
    秦科道：“啊？还有这事？我真不记得了。”
    江嘉允见林海东还要忽悠和折磨秦科，看不下去了，道：“秦总，你是自己打车回到宾馆的。你敲我俩的房间门，看你好像醉了。我和童姐扶不动你，就去找林总过来帮忙。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俩的事情。这是真的。”
    秦科使劲回忆，终于想起来了，道：“牛利军现在是V公司的常务副总。之前，我和他之间有点过节，不过，他已经释怀了。V公司决定跟C公司西南分公司合作，一起应对即将到来的招标。明天，我们市场和技术人员同时跟进，跟V公司的相关部门开始接触，交流招标有关事宜。这些事情都是在喝酒之前定下的。”
    江嘉允高兴地：“秦总，你真厉害。这太好了。”
    林海东：“牛利军至于把你喝成这样吗？他技术上不如你，明显是想通过喝酒，找回场子。”
    “你我该怎么办？能直接拒绝吗？不过，她们都我被喝跑了。”秦科把午宴上喝酒的前前后后，了一遍。
    林海东惊讶道：“什么？你喝了24杯酒？”
    秦科：“我也没想喝这么多。牛利军耍鬼，偷着喝了两杯矿泉水。我一气之下，又逼着他喝了三杯酒，结果一杯酒下肚，他就跑了。”
    李童：“秦总，下一次，你带着我，再让她们全军覆没一次。”
    江嘉允：“秦总，还有我。你可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听着就吓人。”
    林海东却道：“我明白了。”
    江嘉允不禁问道：“林总，你明白什么了？”
    见江嘉允这么关心体贴秦科，林海东笑道：“嘉允，天机不可泄露。”
    听了林海东的话，江嘉允把头低下，不再吱声。
    这时，秦科的电话又响起来。他一接电话，耳边传来牛利军更加沙哑的声音：“秦总，你还好吗？”
    “牛总，你真不够意思，中途就跑了。”
    “秦总，我要是不跑，一定被你喝趴下。你怎么样？我公司的那两个女孩到现在还没醒呢。”
    “我回宾馆睡了一觉，基本恢复过来了。”
    “太好了。我们晚上接着喝，怎么样？”
    “没问题。晚上，我们公司做东，地点你随便挑。我们也不会欺负你们，还要一对一。”
    “不用你做东，还是由我做东。你的又一个老朋友要点名见你。”
    “他是谁啊？”
    “你来了就知道了。”
    “我们公司总共八个人，都可以去吗？”
    “没问题，再多摆一桌就是了。晚上六点，我们在滇府家园酒店见。”
    “不见不散。”
    秦科放下电话，把牛利军晚上又要请客的事情了出来。
    李童很兴奋：“秦总，这一次，我和嘉允都看你的眼神行事。”
    林海东：“又一个老朋友指名要见你，你在这里到底有几个老朋友？”
    秦科：“我真不知道是谁。去了，不就知道了吗？有人请客总是好事。李童，嘉允，你俩去通知我们公司在这里的其他人，晚上一起去。”
    （四）
    秦科回到自己房间，见林海东跟着走进来，道：“老四，我要洗澡，换衣服。”
    林海东笑道：“老六，你没有如实交代中午酒桌上发生的事情。”
    “我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秦科理直气壮地道。
    “请问，阁下脸上鲜红的唇印是怎么回事？”林海东见秦科装糊涂，直接点了出来。
    “啊？你什么？”秦科又被林海东的话吓着了。他立即走到镜子前，仔细察看自己的脸，发现什么也没有。
    秦科心有余悸，道：“老四，你不能开这样的玩笑，否则，这影响太大了。”
    林海东笑道：“现在，你脸上的确什么也没有，是江嘉允悄无声息地为你擦掉了。我和李童都看见了。”
    秦科急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是谁干的？”
    林海东坏笑道：“从你的叙述来分析，一定是那个宋玉乔干的。你当时肯定魂摇魄乱，没有察觉到。老六，你真行，有这么多女孩喜欢你。真让我羡慕啊！”
    秦科懊悔道：“他妈的，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下一次，可不能喝这么多。老四，以后当着边琪的面，你千万不能乱。”
    ”林海东继续刺激他：“老六，已成事实，你赶紧向边琪解释吧。”
    秦科被林海东的话又气着了：“什么？你把这事都向边琪了吗？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林海东见秦科的样子，赶紧出实话：“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不过，边琪找不到你，把电话打给我了。”
    秦科把林海东推出房间，赶紧给边琪打电话。
    “亲爱的，你醒了吗？那个人是牛利军吗？”边琪一接电话，温柔地问道。
    “琪，你猜得没错，正是牛利军。他现在是V公司的常务副总。”
    “你俩话不投机吗？”
    “不，我俩谈得很好，当场决定两家公司要合作。在那种场合下，我不喝酒是不可能的。喝这么多酒，我这是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
    边琪察觉到秦科话里有话，又问道：“你喝了多少酒？发生什么了？让你如此反省。”
    秦科觉得要是对心爱的边琪隐瞒唇印的事情，不但违背自己做人的底线，而且对挚爱他的边琪也不公平。他把宋玉乔在酒桌上的出格表现，一五一十，给边琪听。
    秦科能如此诚实，明他真爱自己，边琪感到很高兴。她不但没有责怪秦科，反而道：“这不是你的错。你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明你心中无愧。不过，以后你真不能喝这么多酒了。酒对你的身体不好，尤其会影响你的大脑。我不想因为喝酒，让你那么好的记忆力退化。我俩还要相守至少六十年，你记住了吗？”
    秦科也被边琪的宽宏大量和体贴感动了，：“亲爱的，我记住了。”他接着：“琪，刚才牛利军又来电话，今天晚上还要宴请我，还又有一个老朋友要见我。我不知道这另外一个老朋友是谁。”
    边琪：“我也猜不出这个人是谁。既然有朋友在这里，你办事也会方便不少。你尽管去。我还是那句话，见机行事。”
    “好，我去会会这位不知道是谁的老朋友。晚上回到宾馆后，我再给你打电话汇报。”
    “你一定要少喝或不喝酒。”边琪又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