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看看，她还有第三个男人

    爱丽丝空间站，安全中心，临时审判庭。
    宁书音在探员的押送下，从通道走进位于中心的被告席。
    坐上被告席冰冷的金属座椅，宁书音微颤了一下。穿书穿到被押上军事审判庭，这硬核程度，不紧张那全是假。
    最离谱的是，之前那些探员要带她走时，司徒凛辰居然了句：
    “把饭吃完再去。”
    这就有点黑色幽默了。
    那情景，被一群探员围观着，真像是……行刑前的最后一顿饭？
    不过，宁书音也确实饿了。上一顿饭已经无从追溯。
    在众人的注视下，宁书音咽下最后一颗章鱼丸子，全程没吃出这顿大餐的美味。
    临时审判庭，借用了空间站的魅影歌剧院。
    雕花墙向上延伸，穹顶就是苍茫的星空。
    观众席一层层环绕而上。
    此刻，前排席位已坐满A星轨道区域的舰队高层。
    他们前不久还在为空间站劫后余生庆幸。
    可现在，他们眼里却充满了怀疑。
    冰冷的目光，尽数聚焦在宁书音身上。
    主审判席上，司徒凛辰面无表情高高在上。一身笔挺的墨色军服，把他的俊脸衬托得宛如冰雕，任何情绪都被深藏。
    他身旁的洛兰，表情松弛得多。他一头银发，被灯光照出冷色偏光。他的视线在场内快速扫着，很快就找到了这场事件的另一个主角，嘴角悄悄勾了勾。
    审判开始。
    庭前审判官，是特别调查处的负责人富伯纳。
    富伯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内敛。
    他是在联盟舰队的权力漩涡里呆了几百年的“老油条”。
    除了擅长办案，他察言观色揣摩上意的功夫，也是一流。
    当他得知宁书音是被从元帅公寓带回来的，甚至是从卧室被带出的，就预感到了案件的棘手。
    既要维护联盟军事法庭的威严公正，又要揣摩司徒凛辰深不可测的心思。
    很让人头秃。
    “宁书音姐。”
    富伯纳清了清嗓子，用公事公办的口气开场：“特别调查处收到的情报，附有详细的技术分析。报告指出，一段与爆炸同步的倒计时音频，声纹与你相似度超过92%。对此，你作何解释？”
    宁书音坐在被告席，微微倾身，靠近了面前的麦克风。
    “当然有解释。”
    她的声音通过扩音设备，清晰地传遍全场：“我有不在场证明。”
    “那就请呈上你的证明。”富伯纳道。完，他用眼角的余光，捕捉着司徒凛辰的微表情。
    元帅面无表情，坐姿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变化。
    但富伯纳知道，这恰恰是最大的关注。
    司徒凛辰日理万机，出席审判庭通常只坐特别旁听席，大多数时间是低头处理自己的公务。
    像今天这样全神贯注，很少见。
    被告席上，宁书音斟酌了一下措辞，开口道：“我有人证。空间站爆炸发生时，我正和洛兰医生在一起。所以，我并没有炸毁空间的时间，也没有进行过任何倒数。”
    话一出口，审判庭内泛起微的讨论声。
    目光纷纷投向旁听席上坐着的洛兰。
    “宁姐，请问，你当时和洛兰医生在一起做什么？”富伯纳立刻追问。
    这个问题是询问标准流程，目的很明确——为了判定洛兰证词的有效性。
    宁书音顿了顿，随即开口：“我们可以算是……在约会。”
    话一出口，全场哗然。
    富伯纳的眼皮一跳。他感觉到，主审席上那座“冰山”开始散发寒意。
    他正犹豫下一步该怎么问。
    洛兰直接无视了司徒凛辰不悦的脸色。
    他慢悠悠地主动道：“我和宁姐确实在约会。所以，鉴于这样的私人关系，我的证词并不可信。”
    他完，又故意看向宁书音，一双红瞳微闪：“宁姐，你在解决陨石群危机时证明了自己，我相信这一次，你同样也能。”
    完，洛兰便淡然坐下，用一副“请开始你的表演”的优雅表情，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完美扔了回去。
    见此，庭前的富伯纳反而松了口气，悄悄擦了擦鼻尖冒出的汗。
    洛兰不作证，是最好的。
    富伯纳对这位医生的脾气早有耳闻。
    天知道这位行事莫测的医生真的开口，会抖露出些什么“约会细节”。
    万一证词里都是激烈运动、离谱交互，这审判庭恐怕当场就要被冰封。
    这种情况下，他肯定会被“封口”。
    老天，他离退休享清福就差最后几年了，可不想因为一场桃色绯闻而殉职。
    而此刻，宁书音心里，默默给这个阴险、腹黑、变态的医生记上了一笔。
    很好，下次有奇怪的“道具”，一定优先照顾你。
    她猜到洛兰会不配合。
    幸好还有第二个证人。
    虽然……有点当众处刑的味道。
    “审判官先生，在爆炸发生时，还有一位先生正在与我视频通话。
    听到宁书音主动提出新的证据，富伯纳整了整军服下摆，摆出沉稳审慎的表情，将注意力投向下方。
    “哦？是谁？”他问道。
    宁书音完，打开光脑，展示了那天的通话记录。
    “是寰宇联合商会理事长周执珩先生，他也能作证。”
    这个名字一出，全场又骚动起来。
    听到周执珩的名字，富伯纳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爱丽丝空间站，本身就是周家的资产。
    这种盘根错节的资本势力，渗透进严肃的审判案件中，意味着麻烦很深。
    “请问，宁姐。”富伯纳的声音沉了几分，“您当时，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和周先生通话的？”
    宁书音眨眨眼。果然，这个问题还是来了。
    “是因为……约会邀请。但我和他还不是约会关系。所以，他的证词应该能有效。”
    约会邀请四个字，从扩音器传出时，审判庭已掀起涟漪。
    众人看向宁书音的眼光，极度复杂。
    一个能同时周旋于联盟元帅，医学天才和周氏继承人之间的平民女子，堪称传奇了。
    富伯纳偷偷瞥了一眼审判席，司徒凛辰端坐的表情，有明显的僵硬。
    洛兰则是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朝身边的司徒凛辰递去了一个眼神。
    那眼神嘲讽意味十足。
    意思差不多就是，没想到吧，她还有第三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