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少华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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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什么？”
    这是沈阅必然参加朝试的另外一个原因。
    “公子，这样一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女子，她会看上公子吗？”小猫托腮思考道。
    “很好。”
    沈阅定眼看了看小猫，然后接着道：“小猫，我们来余虎城，其实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这人，想来就是左相。他想把自己逼出余虎城。身份再普通的人，尚且还有触摸星石的机会。然而，左相却是将自己这一丝的可能也给剥脱了。
    “小姑娘，你三……三十碗？我听错了吧？”老板吃惊道。
    而今，沈阅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血色，一头白发也变成了灰白色。
    辛苦得来的举荐文书，而今成为了一张废纸，这便是翻云覆雨的余虎城。
    第五章少华榜
    “公子，你可算笑了。其实你笑起来，蛮……帅得。呼呼。”
    他本想暂时隐瞒这一件事情。然而事情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首先，需要参加朝试，只有这样才能在余虎城积累权势。
    沈阅自语，以自己的实力来推算少华榜上这些年轻天才真正的实力。
    小猫看着街道的名称，双眼立即发光，吃惊道：“公子，此处就是你梦里经常呼唤的地方吗？”
    “是。”
    华灯初上，夜如白昼。仿佛夜，才是余虎城真正的颜色。
    两个时辰过去，沈阅终于抵达山腰，他的前面，只有一人。
    有多少人，葬身在火海之中？
    为了确信自己的猜疑，沈阅拜访三流修行门派，甚至不入流的修行门派。
    “沈阅。”
    好在，这三大顶尖门派会从朝试之中挑选入门弟子。另外，余虎城二等修行门派的杰出弟子，也有进入三大修行门派深造的机会。
    沈阅暗语，眼眸深处杀意涌动。
    若自己的身边没有小猫，沈阅不知道自己因为血海深仇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孤僻？冷血？总之不会像现在这般，心里还有一丝温情。
    沈阅翻动着少华榜，发现排名前三十的人，修为在培元境界中期以上。
    小猫吃面如喝水，一碗两碗三四碗。整个面馆，回荡着簌簌吸面条的声音。只是片刻功夫，小猫吃完了整整十五碗，然后她有些满足地笑道：“老板，还有十五碗，摆上”
    “我若不修炼六合归元诀，而今的境界至少在培元后期。”
    这两个门派，离西街巷最近，方便来回。若是选择其他三甸的修行门派，路上便要浪费太多时间了。
    小猫忽然间想到贫民窟的寒冷，冷漠，脏乱。不禁觉得一城之隔，果然是两个世界。
    孔山一脸失望，眼泪在眼眶打转，默默离去。
    “她确实了不得。”
    小猫双手捧着这一大碗面，走到了沈阅面前，扑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道：“公子，吃面吧。吃饱了心情就好了。”
    “公子，我只是吃货，又不是傻货。”小猫笑嘻嘻道，两个虎牙可爱地露出。
    沈阅意识到了什么，选择了沉默，离开了长流门。
    她看着沈阅匆匆行走的背影，不曾半点留意余虎城的繁华。
    即便是余虎城的权贵子弟，想要拜入左宗右门中圣堂门下，也是有些难度。
    “我说下一个，你耳朵聋吗？”
    小猫被灯火迷乱了双眼，看着月色桥头的双双对对卿卿我我，心里不由砰砰跳。
    “哦。”
    沈阅也有些吃惊。余虎老祖之后，余虎城便再也没有人唤醒第四重天的星辰，就这一点，足以傲视同代子弟。
    “好，好，这就来。”老板吩咐下去。
    小猫深深叹口气道：“随便哪一条，便可令其他女子自傲一生。公子，你这个未婚妻了不得啊。”
    权贵高高在上，总有一日，要将之踩在脚下！
    沈阅知道，背后有人从中作梗。
    “感应星石。”中年男子冷哼道。
    这个世间，唯一可以让他暂时抛开三千烦恼丝，便是小猫明亮的双眼，和她可爱的气息。
    递交了文书之后，沈阅开始排队。他是队伍之中为数不多一脸平静的人。沈阅闭目修行，不想浪费半点时间。前后的人想要和他搭讪，沈阅也是当作没有听见。
    小猫直接拿出银两道：“看到没有，不差银子。记住是白菜面，放了鸡蛋和肉，我可不多付银子的。”
    沈阅一脸思忖，拿出来一纸婚书。他万万料想不到，老爷子的家书之中提及到了婚约的事情。
    “很好。”
    结果，但凡听到沈阅两个字直接回绝。
    看着小猫狼吞虎咽的样子，沈阅露出来淡淡笑意，心情顿时又好了许多。
    考核第一项，非常普通，便是所谓的感应星石。
    沈阅的目标锁定在西甸的长流门和恒山宗。
    排队的少男少女，有的跃跃欲试，恨不得拉长脖子到山腰，看看上面到底什么情况了。也有的有些忐忑，不停地搓手。有的熬不住等待，和前后的人交谈。
    “报上姓名。”
    沈阅不知道当年是谁幕后主使一切。但是他知道，这个人在余虎城的地位，是超然的存在。
    余虎城三大顶尖修行门派，圣剑宗，道门，神坛。
    “西街巷三百九十七号，西街巷三百九十七？”
    “十五，暂时……暂时还没有修为。”
    沈阅看着小猫，沉静的脸色柔和了一些。
    沈阅接过这一大碗面，道：“你看出来我不开心了？”
    小猫不由暗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公子可以停下奔波的步伐，像眼前这些人一样，闲情自由呢？
    孔山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低，头也慢慢低下来。他来自普通家庭，没有机会接触武技固本。
    沈阅拿着文书便去了长流门。
    一路打听之下，沈阅带着小猫来到了余虎城西甸。
    小时候，母亲还抱着自己做过石狮的头顶。
    小猫正在认真地翻看少华榜，忽然发现了什么，大声叫道：“公子你看，少华榜上排名第一的竟然是你的未婚妻啊。”
    余虎城二等修行门派有八家，分别位于余虎城的东南西北四甸。这八大修行门派，都有推荐年轻弟子参加朝试的资格。
    沈阅听到这话微微一愣。这个人认识自己？或者说，自己在余虎城有名气了？还是其他？
    沈阅多方打听，得知了一个可以参加余虎城朝试的途径。
    沈阅仍旧一脸平静，愤怒埋在心间。
    一位中年男子站在星石前方，也许是因为这句话重复次数太多，一脸木然。
    沈阅并不是不懂风花雪月的人。然而他的心被修行和复仇填满。哪里有半点功夫看左右旖旎风光？
    “恩，对。”
    紧接着，沈阅去了西甸的恒山宗，遭遇如出一辙。
    少年将双手放在星石之上，星石并未吞吐半点光华。
    沈阅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和实力，根本不用考虑了。
    第二日，沈阅开始拜访余虎城的修行门派。
    沈阅走上前去，等待着考核。
    少华榜，入册百名，都是余虎城年轻一辈的天才。凡是少华榜前三十名者，将直接获得参加朝试的资格。
    入余虎城这些时日，沈阅的修为恢复到了固本二重。
    这一纸婚书，沈阅一直藏在身上。不拿出来，就是不想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耽误自己的复仇之路。
    有些考核完的年轻人下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应该是没有通过。
    沈阅选了一张靠门外的桌子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府邸。
    自己已经深入虎穴之中，一子错，便会满盘皆输。报仇的事情，不能急于一时，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地筹谋。
    “母亲，孩儿回来了。”
    沈阅忽然间明白左相为什么要争对自己了，估计花伯温还在骂自己是一只癞蛤蟆吧。
    用八年时间，只是为了固本，也只有沈阅这样的疯子才会坚持到最后。
    “下一个。”中年男子冷哼道。
    沈阅沉默不语，带着小猫走入巷内，看到了一家面馆，便走了进去。
    小猫，是沈阅心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
    “废体，下一个。”中年男子不耐烦道。
    中年男子怒视着沈阅。今日冗长的考核本就让他心浮气躁，谁想捣乱他的秩序，他就要谁好看。
    更为惊人的是，花千树早在两年之前就完成了这一壮举。
    “怎么办？”
    一股浓烈的忧伤和愤怒，宛如铁锤，重重地击打着沈阅的心脏。沈阅几乎落下泪来。
    长流门，乃剑道一代宗师长流创立，有数百载历史。传闻，长流祖师出自圣剑宗。由此，长流门和圣剑宗关系不俗。
    母亲，曾经也是余虎城的掌权者之一。寻常之人，又岂能动母亲分毫？
    “两位客官，吃面吗？”老板热情问道。
    沈阅没有理会小猫，而是认真研究少华榜。
    可很快，她可爱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落寞。
    准确地说，已经是一片废墟。唯有门口的石狮还能看到大体轮廓，上面布满了积雪。
    西甸远离了余虎内城的繁华和喧嚣。这个面馆的生意非常冷清。老板很快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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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八年了，公子总是那么急迫。好像有些事情不抓紧时间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沈阅，阅览的阅。”
    “等等，我还没有测呢。”沈阅立即道。
    小猫点点头，知道沈阅说的事情是复仇，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道：“可是，我真想见见她啊。”
    “孔山。”
    “年纪，来历，固本几重？”
    小猫笑得更加灿烂，她生平最为开心的事情便是令公子开心。为此，她总是绞尽脑汁逗公子开心，帮他排忧解闷。
    “青菜面。他一碗，我三十碗。”小猫回道，忙碌一天，确实有些饿了。
    “那是她的事情。”
    沈阅翻开少华榜，果然看到了花千树这个名字。旁边写着小字：余虎城左相之女，命星为第四重天的祖星余虎星，培元大圆满境界，余虎城四大美人之一。
    八年之前的那一夜，暴雨如注，却是无法浇灭那熊熊燃烧的烈火。
    “你就是沈阅？”
    “报上姓名。”中年男子问道。
    早知如此，就暂时不送那封家书了。
    “好……好……”老板彻底傻了，这个小姑娘也忒能吃了吧。
    想拜入长流门下的年轻人很多。从半山腰的石阶一直排到了山脚。原来，今日恰好是长流门招收弟子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