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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家夫人要敲皇上闷棍?【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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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了朱厚熜这么一顿胖揍,朝服都给扯烂了,还上个什么鸟班?
    于是鄢懋卿没再回詹事府。
    而是早早出宫坐上马车返回了家中。
    车夫见到他这副尊荣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好知道回去之后如何向护老爷如护犊子的夫人交代。
    结果听鄢懋卿这是被皇上打的之后。
    车夫也只能识趣的敷衍了一句:
    “老爷真会笑……”
    他觉得鄢懋卿还不如是不心摔的呢,一跤摔烂了朝服,摔扁了乌纱帽,摔青了眼窝,摔散了头发。
    这么可信度可能还稍微高那么一点。
    老爷居然是被皇上动手打了,这简直是天底下最拙劣的妄言,最寒冷的笑话。
    皇上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怎么可能亲自动手打人?
    再者来,皇上若真想打谁,那谁基本就离死不远了,还能好端端的走出皇宫,坐在马车里和他扯淡?
    唉……
    既然老爷不想,那还是让夫人自己问吧。
    起来这皇宫也真不是什么好去处,这些官员怎么和县里乡野村夫一样,一言不合就撸袖子动手打架呢?
    看来当官还得先练练武才行。
    老爷怕不是没打过吃了亏,嫌丢人才不愿实话实,心里不知道有多委屈呢……
    在这个车夫机灵鬼般的脑补之中,马车驶入了鄢宅。
    这回白露并未提前在车边迎接夫君。
    因为现在不是平日下值的时间,谁也料不到鄢懋卿会在这个时间回府。
    而且此时此刻,白露正在后院花园内接待一个特别的宾客……
    “表……姊姊,我来京城这么久,竟不知京城还有你这么一个亲戚,甚至还是住在同一条胡同的邻居。”
    白露拉着面前老妇人的手,虽然因为年龄差距,“姊姊”二字叫的有些别扭,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她心中的惊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以前在丰城的时候,她虽也不怎么抛头露面,但白家有的是亲戚姊妹,平日里打打闹闹也不觉得生活无聊乏味。
    可是到了举目无亲的京城之后。
    除了带过来的家仆之外,她就只剩下了鄢懋卿这么一个真正亲近的亲人,平时连个能真正几句交心话的人都没有。
    也是因此,如今等待鄢懋卿下值,已经成了她唯一的生活调剂。
    而每回鄢懋卿外出当值,就成了她最难熬的时刻,倍感枯燥无趣。
    “俗话远亲不如近邻,如今我们姊妹二人既是亲戚又是近邻,也称得上是难得的缘分了,日后正该时常走动。”
    老妇人拍拍白露的手,笑着道。
    这老妇人不是旁人,正是严嵩的夫人,严世蕃的母亲——欧阳端漱!
    经过多方打听,她终于确定白露就是欧阳家嫁到白家为妻的那个年轻姨母的女儿,白露自然也就是她的远房表妹,是严世蕃的姨母。
    同时严世蕃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他的亲信家仆严良恐怕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因为这回他派人前往江西丰城白家认亲,顺便沿途私下打探严良的消息。
    最终得到的消息却是查无此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果严良不是逃去了哪里隐姓埋名,那就八成是……遭遇了不测,而且处理的极为干净。
    这让严世蕃不禁有些后怕,想不到鄢懋卿的手段竟如此狠辣。
    幸好当初他利用“无夫奸罪”谋害白露以求打击鄢懋卿的时候,始终将张裕升推在前面,自己则隐居幕后并未暴露,甚至这件事除了父亲严嵩之外,连母亲欧阳端漱都一无所知。
    否则如今严家陷入这般歹势,恐怕亦会遭受鄢懋卿的疯狂报复。
    甚至肯定连白家人,都要对他恨之入骨,更不要如今还想攀这门亲戚……
    “谁不是呢,起来姊姊也是驭夫有道。”
    白露笑盈盈的道,
    “我听闻姊姊的夫君此前虽贵为朝廷二品部堂,但与姊姊成婚近四十年,直至今日依旧恩爱如初,从未有过纳妾之心。”
    “似姊姊夫妻二人这般不离不弃的人间伉俪,端的是令人不能不羡慕。”
    起自己的婚姻,欧阳端漱脸上洋溢起了幸福之色,也是笑道:
    “妹妹谬赞了,哪有什么驭夫有道,我也只是尽力相夫教子,全靠夫君初心不改罢了,这些男人出门在外,岂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够左右?”
    “起男人……”
    白露俏脸的笑容终于微微收敛,转而道,
    “并非妹妹挑姊姊的理,不知姊姊是否知道,我夫君进京赶考时在豫章会馆挂搭,却被令郎当众逐出羞辱的事情?”
    “竟有此事?”
    欧阳端漱做出一副意外之色,
    “若果真有此事,那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么,我回去之后定轻饶不了这个胡作非为的逆子,明日便命他亲自登门请罪!”
    “姊姊倒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白露听了这话,虽然略微恢复了一点好脸色,但嘴上却又道,
    “其实前些日子姐夫与令郎便曾携带厚礼前来府上恭贺我夫君乔迁之喜,恐怕亦有请罪之意,只不过我夫君不愿接受罢了。”
    “我夫君既然如此介怀此事,想来那时必是受了莫大的屈辱,这亦是我不能容忍的。”
    “因此……”
    “我虽认你这个姊姊,但正如姊姊刚才所言,这些男人出门在外,许多事情都不是咱们这些妇道人家能够左右的。”
    “我夫君不愿与你家来往,妹妹便也不便与姊姊来往。”
    “姊姊还是请回吧,今后也不要再来了。”
    “免得我夫君见了姊姊想起令郎所赐的屈辱,因此心生不悦,那就是妹妹的不是了。”
    白露目前就只知道这么一件事情,对于鄢懋卿与严嵩父子之间暗地里的几次明枪暗箭尚且一无所知。
    否则今日白露非但连门都不会给欧阳端漱开,还得隔着门额外送她几句难听的脏话。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依旧坚持遵循鄢懋卿的意思。
    她虽未曾经历过鄢懋卿的“屈辱”,但也懂得“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道理,因此断然不会因为这么一个远房亲戚,便劝夫君大度咽下“屈辱”。
    再者来,若仅是登门赔礼道歉可以化解恩怨的话。
    她夫君在严嵩父子上回登门时便已经与其和解了,又何须等到现在?
    且不论欧阳端漱是否真的一无所知,光是这法就一点诚意都没有,再多什么也是浪费唇舌!
    “这……”
    欧阳端漱自然也没料到,白露年纪轻轻,竟是个这么有主意的丫头。
    面对白露忽然下的逐客令,她也难免面露尴尬之色……
    就在这时。
    守门的刘癞子快步跑进了花园,大老远便叫嚷起来:
    “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
    这是白露此前特意嘱咐的事情,无论何时何地,也无论她在做什么。
    只要鄢懋卿回来,都必须立刻跑来通知她,由她亲自前去迎接。
    “姊姊,恕我失陪。”
    白露当即站起身来,一边亲自前去迎接鄢懋卿,一边头也不回的交代,
    “刘癞子,替我送严夫人离开。”
    ……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去点了个卯就变成这副模样,谁干的?!”
    见到鄢懋卿的惨状,白露亦是面色大变,急的像陀螺一般绕着鄢懋卿飞快转动打量,只怕他身上还有其他的暗伤。
    “夫人不必忧心,只是被皇上打了一顿。”
    鄢懋卿按住白露的肩膀,终于使其停止转动,笑呵呵的道,
    “皇上嘛你也是知道的,平日里非但缺乏锻炼,还夜夜被后宫三千佳丽压榨,也就只能打出些皮外伤罢了。”
    “皇上?”
    白露闻言亦是怔了一下,随即满是质疑的俏脸上浮现出些许匪气,
    “皇上为何打你……皇上怎会亲自动手打人,你还不如是你不慎跌了一跤!”
    “究竟是谁干的?”
    “咱们可不能吃这种哑巴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大不了妾身安排些人埋伏在他上朝的路上敲他闷棍,还不信找不回这个场子!”
    “……”
    鄢懋卿只觉得这位夫人与自己简直是天生一对,忍不住又抬手揉了揉白露的脑袋,哈哈大笑起来:
    “夫人若是真这么干了,那可就是行刺皇上的谋逆大罪。”
    “回头鄢宅这几十口人不算,你们白家和我们鄢家也都得诛族,我和夫人还需承受凌迟之刑。”
    “真是皇上打的?”
    白露自是依旧不相信鄢懋卿的辞,只是见他的神情也不像受了委屈,这才暂时没继续追问,配合着他道。
    可是不知为何,她的俏脸同时却又悄然红了起来,目光焦点渐渐向下移动。
    “?!”
    鄢懋卿见状心头一颤,连忙收回按在白露头顶的手,打着哈哈道:
    “这有什么,夫君我头一回去西苑见皇上的时候,就被皇上赏了四十廷杖,早就习惯了。”
    “夫人还不知道吧,夫君我前些日子还在皇上的龙袍上涂了鼻涕……”
    正当鄢懋卿实话实,却被白露等人视作大吹特吹的时候。
    “严夫人,不是这边!”
    “严夫人,不可乱闯!”
    刘癞子急得满头大汗,紧赶慢赶的阻挡欧阳端漱,却又因为礼节身份方面的缘故,不敢轻易与其发生肢体触碰,到底还是让她跟随白露硬闯到了这里。
    白露并不知道,欧阳端漱今日前来拜访,其实已经是为了严家豁出去了。
    如今严家的处境非常不妙,已经到了家破人亡的边缘。
    自严嵩被贬去大同做知县之后。
    起初京城的权贵和无赖之徒还观望了一阵子,并未有什么动作,只是对严家冷漠了许多,给严世蕃吃了一些闭门羹,感受了一下人情冷暖而已。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看出严家已经彻底没有了依仗。
    于是他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不论此前是否受过严世蕃欺辱的权贵与无赖之徒,都开始争先恐后的报复,对严家敲骨吸髓。
    严家如今在京城的产业,十之八九已经被掠夺殆尽。
    剩下的那十之一二,若非变卖的足够快,恐怕也已经成了旁人的囊中之物。
    甚至如今还有部分无赖之徒,也不知是受人指使还是自发而来,竟日夜在严府周围结伴游荡。
    见到严府的家仆从里面出来,便少不了围上去勒索敲诈一番。
    就连严世蕃也不例外。
    他前几日出门,才走出两条街便被几名无赖拦住了去路。
    严世蕃自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与其理论,最后还动起手来。
    结果可想而知,连他带几名随行的家仆,都被早有准备的无赖按在地上一通好打。
    严世蕃更是被打得躺在床上哼哼了几日无法下床,也就是他身子肥胖皮肉够厚,否则恐怕伤筋动骨在所难免。
    偏偏此事还无法报官处置,那几个无赖知道严世蕃办过的一些不法之事。
    倘若闹到了官府,就算这些无赖得以伏法,出的供状怕也够严世蕃喝上一壶,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最可怕的是。
    近期竟还有人夜里朝严府扔木偶人,扬言要状告严府行巫蛊之事,以此敲诈勒索!
    这已经完全超过了她与严嵩商议借此“对严世蕃抓娃娃”的限度……
    因此就算她与严世蕃已经知道严嵩这回明里是被皇上贬黜,暗里其实是去替皇上办一件大事。
    只要办成了这件大事,皇上八成还会将严嵩召回来任用,可能还会补偿严家因此承受的委屈,甚至不定入阁的目标都有可能一举达成。
    但那也得严家能够撑到那个时候才行!
    而现在的严家,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也是直到现在这个时候,欧阳端漱才终于对严世蕃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知道他此前究竟在外面干了多少腌臜之事。
    正是因为这些腌臜事。
    严家靠不了官府,许多事就连受严嵩许诺重金护严家周全的陆炳也不便出面……
    现在严家必须尽快寻找一个新的靠山。
    而欧阳端漱如今唯一能够想到的,就只有严世蕃的这个在皇上面前大红大紫的姨夫,因此脸面都顾不上了……
    然后。
    “欸?!”
    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眼窝乌青、衣衫褴褛的鄢懋卿,这模样真没比严世蕃前几日被无赖打了之后的模样强多少。
    这是什么情况?
    就算以前严嵩只是个京官、还不是二品大员的时候,也从未有过如此凄惨的时候吧?
    毕竟殴打朝廷三品大员,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重罪!
    可鄢懋卿这三品大员当的……看起来怎么还不如当下丧家之犬一般的严世蕃呢?
    “夫人,这位严夫人该不会是?”
    鄢懋卿也注意到了欧阳端漱,只听称呼便有所猜测,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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